肝脓肿严重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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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周菊追忆父亲外一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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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菊,汉族,爱好文学和摄影。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、昭通诗词学会会员。在《散文选刊》《华夏诗刊》《昭通文学》《云南日报》等发表过文学作品,曾获《诗潮》杂志社年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散文二等奖,《散文选刊·下半月》杂志社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笔会散文二等奖等奖项。

周菊|追忆父亲(外一篇)

又到年关,除夕一到,腊月也就要过完了。腊月,对我来说犹如历劫,总是揪心一般的疼痛,十多年了都是如此。

十五年了,十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,社会也在发生着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的变化。但是,历劫的感觉,在腊月里依然让我很疼。十五年前的腊月初五,我失去了我最敬爱的父亲,那个给我生命的人。我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,在别人认为“女儿养大都是要嫁人”的落后时代,父亲却节衣缩食、耗尽一生心血,供养我们姊妹上学;我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,在爷爷都看我奄奄一息、生无希望的时候,是父亲义无反顾背我踏上求医的艰苦路程;我的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在家里口粮都不够吃的情况下,父亲供养我们上学的初衷从未改变过;我的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为了我们姊妹几个的教育,拼尽一生心血,在生命的最后时日,挂念的依然是上学的儿女……

五千年的文字,都无法写尽父亲为我们的付出,描述不尽父亲一生的艰辛和困苦。父亲用他所有的精力,给我们姊妹几个创造了美好的未来,父亲用他有限的知识,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,教我们对明天充满希望,坚信一天更比一天好;教我们不断学习进取,要做每天进步的自己;教我们做事凡事三思而后行,要多想想事情的可能性。正是父亲的谆谆教诲,让我们姊妹五个有三个通过教育走出了“农门”,走向工作岗位成为国家干部。

如今,我依旧无法忘记年的腊月初五。早上八点多,在县城工作的我,接到在家照顾父亲的小妹的电话,说父亲已经走了,一种快要晕厥的感觉袭来,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。作为家里的老大,我必须要坚强,弟弟妹妹还等我拿主意呢,我向单位请了假,通知在学校的二弟,联系坐车回家奔丧。当时,没有回去的直达车,请我二叔送我们姊妹两个到云荞,再请单位的车送我回家。坐在车上,过度的悲伤再次袭来,我感觉心跳都快要停止了,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,一定要坚强,因为父亲希望我们都能坚强的面对。我是家里除了父亲以外的顶梁柱,所以我努力克制自己的伤痛,让自己冷静下来,思考该怎么样去办理父亲的后事。

父亲走了,我们家仿佛失去了全部。父亲自从确诊癌症之后,虽然我们都知道他离天远,离地近了,可是我们依然不能接受父亲的离去,那种悲痛无法用言语描述。往事历历在目:海拔近两千米的老家主食包谷洋芋,那些年家贫,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米饭,乡邻都在山上挖药材卖了买米吃,当邻居背起大米从我家门口经过的时候,父亲念叨:“我们家卖药材的钱如果买米,比他家都要多买点米!”父亲随口的一句话,让我刻在了心里,今天犹在耳边。

父亲走了,我们失去了生活的榜样。父亲是个勤学的人,父亲自小学习成绩好,有幸进入当时的永一中上学,家里缺劳力的爷爷,硬生生的断送了父亲的求学之路,于是父亲发誓要让子女接受教育,父亲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女孩而放弃我上学,而是用他全部的精力供养他所有的子女上学求知,教会我们做人的道理。我们姊妹五个如雨后春笋般的相继走进学校。家里捉襟见肘的家境,无法同时担负我们上学的书学费,后边我们的小学老师还说:“人家孩子开学报名是带的书学费来报名的,而你家是带的你父亲的便条,上边都是你父亲请老师延缓书学费的语言!”是啊!父亲就是这样,没有钱就算欠着,也要坚持供养我们。

父亲走了,我依然拒绝相信这是真的。父亲历来身体不是很好,平常多少懂点中草药,有时候稍微有点不舒服,自己开个药方抓点中药吃就好了,只是因为供养我们几个上学,到处打工挣钱,身体透支严重,不过我听说经常生病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病的,也就不会早早的离开人世的,我笃定这一点。记得当时我还和二弟说:将来等你和小妹都上完学了,我们在老家好好的给父亲办一个60岁的大寿,然后你们都外出闯荡吧!我在县城工作,就在城边上给父母租上一个小院,我们几个筹钱给父母开一个小商店,我经常前往给他们进进货,照顾一下他们就是了!可是,老天真的太残忍了,我的父亲只有55岁,老天就夺走了父亲的生命,让他和我们天人永隔了!父亲在查出癌症前的半年,医院做了血常规检查,当时只是说他携带有乙肝病*,医生看了结果都说观察就是,不需要服药,可是半年以后,那个血常规检查单上却是带着问号的“ca”。如今,十五年过去了,那个“ca”依然血淋淋的晃在我眼前。父亲是年旧历八月三十日从家里来县城的,他说觉得不好在,在家里已经睡了一天,特意下来瞧瞧。父亲随时都病,我以为也像往日一样是小病,叫他在家休息,下午带他去看,就仍然去忙我的工件去了,那天晚上六点,我把父亲带给一个当医生的朋友看,他告诉我是肝上的病,需要第二天做肝部B超和血常规检查。第二天,我叫父亲自己去抽血化验,我就工作去了。下午四点,医院,父亲正拿了检查结果出来,我把检查结果拿去找那位医生朋友看,可正是这一看,让我们姊妹五个承受了一次从没经过的、炼狱般的煎熬。朋友告诉我,我父亲有可能患了肝癌,听到这个恐怖的名词,我懵了,我不相信这是真的,他还对我说这个病一旦查出就是中晚期了。走出朋友的家,我泪如雨下,几乎绝望了。我不敢回去面对我的父亲,我不相信这是真的,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是我在这之前从未过的。想到父亲的肌体将在癌细胞的吞噬下消瘦下去,并且遭受那种疼痛的折磨至死时,我心如刀绞,我宁愿代他去去死,我不想让父亲去遭受那种折磨。我和大弟商量好第二天带父亲到昆明复查,我忍住悲伤回到家,扯谎说没什么,只是有点炎症,但原因不明,医生建议我们做进一步检查。父亲同意去复查,他还对我说,实际上右腹是九一年病过之后就一直没好的,只是一直都在供我们读书,没有好好的医过。是啊,父亲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我们姊妹五个的前途,为了让我们多上点学,有一个比他好的未来,他为我们付出太多太多。在临上车去昆明的时候,二弟将他的人生的第一笔收入,假期打工的五十块钱交给父亲,告诉父亲这是他的第一笔收入!我哽咽了,我让二弟好好和父亲告别,我们都要珍惜父亲和我们的最后岁月!二弟甚至和我说:“大姐,要不我不读书了,我去打工给爸爸治病去!”我告诉弟弟,读书求知是父亲对我们最大的愿望,给父亲治病有我和你大哥,你只管安心读书就是了!

父亲走了,难忘那些过往的煎熬。在大弟带父亲上昆明求诊的日子里,我们一家人都在大起大落中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。当时,父亲到昆明后没有立即检查,医院里一时无法做CT,而又恰逢是周五,只有等到下周一,我们心急如焚,只好在等待中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着,好不容易熬过星期六和星期日两天,到星期一做好了CT后又拿不到结果,我们远在几百公里外的老家急,在爸爸身边的大弟说那个我们不愿相信的结果,可说好下午出结果的。我坐在家里,从下午两点起我就守着手机,心里悲哀地想到那个对我们来说或许太残酷的事实。想到父亲有可能即将因病离世,想到为我们操劳几十年的父亲,我几乎崩溃,但我又不敢问大弟,我想也许他已经知道结果了,不告诉我有三个原因:一是确是我们担心的那种病,他正忙着给办理住院手续忙不过来;二是确是我们担心的结果,他怕我着急不告诉我,让我有一线希望中多过一些时间;三是根本没拿到结论。我忐忑不安的发信息,得到的信息是:CT片已出来,只是还没有最后的结论。我还是不怎么相信,心里好乱,到了晚上九点多,我问我弟是不是情况很不好,他说还没有拿到结论,要第二天早上才知道。第二天,大弟打来电话说CT结果出来了,不是肝癌而是肝脓肿,我终于松了一口气。从的八月三十一日县上说的“可能是肝癌”到昆明的CT片结论,我从大悲到大喜,只要父亲患的不是肝癌,那么我们姊妹会尽最大的努力为父亲治病,虽然我们不知道高昂的费用从哪里去借,但我们决不会放弃的。之后,父亲在昆明做了肝部手术,抽取的脓汁不多,有点肿瘤性质,提取了汁液进行化验,一周后才能看到化验结果。父亲的检查结果最开始出来的时候,大弟通知了我,我通知正在学校里焦急等待检查结果的二弟和小妹,我打电话给小弟的班主任李老师请他转告二弟,说我父亲不是我们所担心的肝癌,而是别一种肝病(叫肝脓肿)。李老师告诉我,二弟这几天上课总是走神,坐着发呆,他说“我都找他来谈话了,但他就是不能静下心来学习。”是啊,作为父亲的儿女,当医生对他宣判了死刑,对我们来说多么的意外,我们姊妹五个都不相信那是真的。后边的标本检查出来的结果,让我们几近昏厥,我们的父亲,果然患的是我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绝症:肝癌。医生告诉我们说:癌症晚期的病,没有了治疗的价值,无奈中我们开了药带着父亲回到了昭通。刚参加工作的大弟去购置了一张床,一边照顾病重的父亲一边上班。也是在最后的日子里,大弟给父亲拍下了一张父亲最后的照片,那也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最后的记忆。照片上,父亲瘦得只剩下了骨头,依旧精神矍铄。每次看到父亲的照片,想到父亲为我们的付出,和他的还没有老就离开了人世,我都会不能自已。

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,我们将父亲带回了老家。我请假回去看望父亲,给父亲买了止疼药,父亲忍着痛告诉我:“这个药吃了倒是不痛了,要是有治疗效果就好了哈!”父亲的话让我肝肠寸断,我心里一万个不想父亲离去的想法,可是残忍的现实面前,我的愿望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当听到父亲说:“因为疼痛,天黑盼天亮,天亮盼天黑”的话,我心里有不孝的想法:盼望父亲快点走,好让他可以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!我当时请假一周,在假期快完的时候,父亲催促我回县城上班,当时二弟上高三,为了不耽误他高考,在父亲的催促下他也返回了学校,我和当时在上高二的小妹商量,请她辍学回家,和母亲一起照顾病重的父亲,小妹在家里,见证着父亲一天天被病魔折磨,承受不住的小妹打“大姐,你快回来吧!看到爸爸被病痛折磨,我受不了了!”

父亲在受尽了病魔的折磨后,总算走了,不再“天黑盼天亮,天亮盼天黑”了,天堂不再有疼痛了。可对于我们来说,这人世间,再也没有了我们的父亲,没有了那个被我们叫做“爸爸”的人,我们的天塌了。自此,今后的求学路上,只有我们姊妹几个搀扶向前,遇到人生难题的时候,也只有回忆父亲的教诲,然后迷茫的摸索向前,我们姊妹几个再也没有了父亲给我们指路。我们的世界,永远失去了我们所敬爱的父亲,那个给我们生命,又辛苦养育我们长大,教会我们人生道理的人。

父亲走了,对我来说父亲还在,因为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拿起电话,总想打给在天堂的父亲,把作为女儿的心事向父亲表达,无奈中一次次又放下。我总是在绝望中哭诉:爸爸!您在那边还好吗?不知如何才能联系到你,亦想换种方式和你交流,就像当初您对我的那样,用一封封长信或者皱巴巴的便条,上面满是你语重心长的话语,叮嘱的全是我生活的细节和做人的道理……曾记得,我上初中的那一年,是您带着我,从家里步行到县城上学,正月的气候还很寒冷,我们为了赶路抄近路,白茫茫的大雪漫山遍野,我们踏着没过鞋面的泡雪赶路,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路,艰难的前行中我们走到了悬崖边,差点我们都掉下了悬崖。回过神来的我,想到我的求学之路,险些让你丢了性命,绝望的大哭了起来。是您宽厚的安慰我:不怕,前进路上哪能没有挫折?快点起来继续赶路吧!不然天就快要黑了,你拖起我又走回公路上继续前行……亦还记得,咱家里温暖的火塘边,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,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下,映红一对深谈的父女,无数次的教诲,成就了今天,不用再过那种面朝*土背朝天日子的我们……一句句贴心的话语还温暖在耳边,一幕幕温馨的画面还浮现在眼前,你和我们的分别犹如昨天。但现实却告诉我: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那个被我叫做爸爸的您,愿意来聆听我的苦乐;来给我指点人生的迷津……总是想要您还在我身边,总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困惑,寻遍千山万水,万水千山,我却无法找到您,没有了你,感觉灵*无所依存,我们都成了孤儿,生存在这无所依存的人世间……

父亲走了,天都要塌了!从县城返家奔丧的我,看到父亲的遗体,五十四岁的父亲,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,犹如七八十岁的老人那么干瘦。但是父亲的面容依然慈祥,像是还要给我叮嘱:“要照顾好弟弟妹妹!善待你们的母亲!”我不会忘记,在探望父亲的时候,我曾向父亲承诺:“我会尽我所能,照顾好弟弟妹妹的!”父亲在生命的最后,担心的依然是两个还在上学的儿女,我们的父亲,为了他的五个子女,付出了他的一生,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家写的祭文上有一句话“您走了,从此上学路上,我们再也没有了您!……”

父亲走了,我曾带回一个相机,想要拍下父亲最后的容颜,可是担心乡邻们说我不孝,在父亲去世后不忙着办理后事还有心情拍照片,想想也就没有留下父亲去世后的画面,不过那些场景永远的铭刻在内心的最深处!父亲病重的时候曾说,让我们保存好照片,说以后想他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,我当时就哭着说“爸爸,不用照片,您的容颜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,不用照片我都不会忘记你的笑容的!”

父亲走了,十五年过去了,我还在。我身上流着父亲的血脉,我的相貌上也有父亲留给我的影子。十五年过去了,当我有好事或者不开心的事的时候,总想告诉父亲,感觉父亲犹在。十五年了,父亲!你在天国还好吧?母亲如今安好,我也会尽我所能完成对您的承诺。父亲,十五年了,整个社会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,我们已经将母亲接到了城市生活,家里的老房子,也重新修葺,在老家陪伴着你,也请你在老家帮我们守望着我们的老屋,那是你亲自修建起来的屋子,那里是我们根的所在!

父亲!腊月就要过完了。父亲,我在十五年前的腊月失去了您,而今天,我们大家都很好,您也安心吧!只是,您只是给我们造福,却没有机会和我们一起过好日子,父亲!

妈妈的智能手机

妈妈快70岁了。去年,我给她买了一部智能手机,比起老年机,这个功能多了好多,可以拍照、可以听歌,可以看电影、可以刷头条,还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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