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去年退的休,正当享受着无官一身轻,不用再操心,一觉睡到自然醒时,身体却偏偏出了毛病,得了个肝脓肿,这种病是由病*引起的,一般情况下身体的肺部和肾脏较易被感染,肝部感染还是比较少见的,由于肝部没有痛觉神经,发病时除了发冷发热几乎没有任何症状,所以查起来相当困难。起初当成感冒治,在小区诊所挂了三四天水没见任何效果,每天高烧三十八度以上,医院住院治疗,几天下来仍找不到病因,抗生素用了不少,血象不降反升,超过正常值的好几倍,抽血化验单子上布满了带有“箭头子”的符号,不是朝上就是朝下,数一数有十好几个,高烧引起了血糖升高、肝功能异常、贫血等症状,我被折磨的十分虚弱,打一次退烧针管不到两小时,说烧起来就烧起来,老伴急的团团转,主治医生也非常着急,最后还是细心的医生在CT上发现肝部的异常,接着做了超强CT进一步确诊为肝脓肿。
肝脓肿也就是肝上面长了个疮,只要把里面的脓引流出来病人就没事了,医院考虑到安全问题,建议我到安医做手术,当时正值疫情防控期间,病人和陪护人员必须在当地做核酸检测后才能入院。我联系了省中医附院的小妹,她是一名护士长,我让她在安医挂了个专家号。第二天一早我和家属匆匆忙忙赶到安医附院,小妹早在那里等候了。在她的引导下,老伴搀扶着我来到二楼大厅,哎呀,医院不知道那里的情况,每个楼层大厅里都装满了人,有坐的,有站的,有走动的,像高铁站候客大厅里的人一样多,密密麻麻,一茬接着一茬,墙面上七八个显示屏,显示着排号人的名字,广播里播出病人要去的地方,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,又好不容易等到了叫号,小妹领着我来到专家门诊台,与专家对面坐着,这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专家,他简单问了一下情况,在银屏灯上读了一下带来的片子,然后跟我说如何治疗。他说这种病先要吊三到四天的水才能穿刺引流,前后需要一个月时间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心想不就是把脓引出来,消消炎吗,怎么会要那长时间呢,唉,长就长吧,我实在是支撑不住啦。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即住上院,可偏偏问题来了,没有床位,必须排队等候,排队至少要三天时间,小妹和我家属一起跟医务人员好说歹说,费了不少口舌还是解决不了。最后小妹征求我的意见,她说治疗方案都是一样的,医院治疗,我一口答应,心想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,与其在这活受罪倒不如赶快去别的地方。
小妹得到我同意后,立马与她本院的相关科室联系,安排床位,联系主治医生,很快落实下来,一切准备就续,我住进了省中医附院。当天下午我就做上了手术,病情立即好转,烧也退了,人也轻松多了,负责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博士生导师,给人的印象干练果断,第二天查房时我尝试着问他:听安医的专家讲吊几天水才能手术,我连任何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么快就给做了,真是谢谢你。他非常严肃地跟我说:“那片子上不是明摆着的吗,没有必要再去吊水啦,再说病人已非常痛苦了,不做等到什么时候,等罪受够呀?”我真的佩服他,更要谢谢他立即减轻了我的痛苦。
从小到现在我没有住过这么长时间的院,虽然手术只是个穿刺,但我觉得已吃不消了,主要是吃不好,睡不好,人好像囚在一个笼子里,腰里插个引流管,让你动弹不得,每天要吊七八瓶水,从早上八点吊到夜里十点多钟,一个姿式躺着,两只手背青乌青乌的。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,陪护的,查房的,看病人的,一天到晚乱哄哄的,夜里有人鼾声很大,我本来睡眠质量就差,这下彻底完了,头脑晕沉沉分不清早晚,困了只能闭上眼睛眯盹一会,感到时间过得非常慢,度日如年一点都不夸张。
人呀,什么都可以有,千万不能有病,得了病,不仅自己受罪,还带亲人们受苦,我生病后老伴一直陪在旁边,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高血压、心脏病、腰椎间盘病,每天都是硬撑着,在家住院那几天,她每夜只能睡两三个小时,病因一时查不出来,她焦虑的不得了,医生都被她找急了问烦了,有时半夜里发热,她不得不披上衣服,用热毛巾为我降温,每当看到我精神稍好一些,她像一个孩子一样,别提心里有多高兴,可是好景不长,隔时又发热了,她又陷入焦虑之中。儿子在外地工作,离家有七百多公里,我想叫他回来,老伴说孩子们都很忙,儿子要是离开了,媳妇一个在家又上班又带孙子怕忙不过来,暂时她还能坚持,我最担心把她给拖垮了,有时夜里发热很长时间我才叫醒她。
在合肥做完手术,我跟老伴商量叫儿子回来吧,她总算答应了,看来她真的撑不住了。儿子得到消息后匆忙往合肥赶,等到了地方天已黑了。我叫儿子在附近宾馆开个房间,晚上让她妈妈到宾馆里休息,儿子留在院里陪护我,就这样娘俩一个值白天,一个值晚上轮流看护着,要不是我生病儿子哪能陪我们那么多天,自从他大学毕业到现在哪怕能在家多呆一天都是一种奢望。早上天气寒凉,老伴从宾馆回来时,怀里揣着早点,面前塞得鼓鼓的像孕妇一样,我和儿子提前洗漱完在病房里等候着早餐,每天如此好像成了规律,吊水之前按医生的要求病人要适量的活动,老伴陪着我在那十分有限的楼层大厅里来回走动,不少病人都在那里走,活动的空间也就是房间连着大厅,真憋死人啦。
小妹工作很忙,我住院前前后后确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,医院住院没有熟人那真叫个难呐,可以说寸步难行,她带着我去检查,带着我去手术,还经常帮助办理一些手续,每天再忙也抽时间到病房里看看我,询问医生关于我的病情情况,水果和营养品她买来不少,出院后经常打电话问我身体恢复情况。孩子的干爸也是我多年的好弟兄,他平时生意很忙,在叶集住院期间,他是白天有空白天来,晚上有空晚上来,中午和晚上叫孩子把烧好的饭菜送到院里来,听说我要转院到合肥,为了方便去那里看我,他也做了核酸检测,术后他和另外一个好弟兄开车专程去看望,车子里装着烧好的羊肉和鱼肉,哎,送菜送到一百多公里地,我真是感动透了。
回首那一一幕,真情难表达,生病的前前后后我的亲人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十分牵挂,有打电话的,有专程看望的,有开车接送的,不管怎样讲亲人就是亲人,朋友就是朋友,亲情和真情让我永远难以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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